采访 / 李健杰 翻译 / 丹德力艺术总监及策展人 邱亦坚
新闻来源 / 《东方艺术》2009年21期

2009年金秋，一场名为"光•呼吸"的影像展览在北京竞园的丹德力艺术中心开幕。展览的主角是来自日本的知名摄影艺术家佐藤时启教授。佐藤先生1957年出生于山形县。1981年毕业于国立东京艺术大学雕塑学系并取得学士与硕士学位，他最著名的创作方式是以独特的光笔及光镜。使光线在现实景物与空间中飞耀来阐述光与呼吸。佐藤原本有志于雕塑，但是最后他选择了摄影为创作媒介，以展现他的创作形式与表现手法，他与光的互动关系是众所皆知。佐藤使用8×10大型相机与长时间曝光(至少一至三小时)，在空间里来来回回活动利用光笔及光镜反射照明创造了线光及点光。这样的曝光方式在他的作品中呈现了独特的风格。在其作品中看不到明显的地域或主题等因素，也是佐藤的作品部分国际的深受大众喜欢。佐藤的作品被二十几个世界各国的博物馆、美术馆及学术企业机构的典藏，包括古根汉美术馆、东京都写真美术馆、昆士兰美术馆(布里斯本)、原艺术博物馆(东京)、上海美术馆、哈佛大学和德意志银行等典藏。

记者：此次展览主题“光•呼吸”中光我可以从作品中看到，那“呼吸”佐藤老师是怎么理解的呢？

佐藤：佐藤先生之前是做雕塑的，后来转成摄影。做摄影也在思考一个问题，摄影是用光来形成的画，怎么才能用光线来形成这样一幅作品？他在制作这些作品的过程中，他用三解架、、用相机去拍摄，光线透过镜头慢慢累计曝光，他本人在相机的前面，同时也参于在作品画面里，最后作品里面人是消失的，但是实际上他人在其中，他和普通照相的概念不同，不是在相机后面按下开关即可，他是在相机前面，同时不断的走动，不断的制造光影。这个过程要经过1到2个小时，他自己身体有呼吸的要素，就像游泳、跑步你也会在运动的过程中感到呼吸，这种呼吸也会让你感受到生命力的存在，让你同时感受作品是有生命力在无限的延续。这个摄影过程并不是立刻结束，而是经过漫长的亲自去创作以及相机的长期曝光制作出来的。我觉得作品里透着会呼吸的生命力。

记者：你是雕塑毕业，后来怎么做摄影，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？还有您怎么理解摄影？

佐藤：他大学到硕士是学雕塑的，一直在东京大学。但是他爸爸一直从事摄影工作，所以小时候对摄影就有了解，他对这些都已经很熟悉了，大学也经常会研究这些，也会出去登山拍摄。他做雕塑的时候常常会记录雕塑的过程，来拍他的雕塑做记录。但是他突然意识到雕塑成型后就会卖掉，什么也不会留下来，但是拍摄不会，所以他就转移去做摄影，其实摄影是他从小就有在做，只是没有做成艺术作品来展现给大家看。后来他才把摄影当作一个创作工具。摄影对他来说是一个三度空间转成二度，一个人很棒的技术来呈现他想做的作品，他觉得摄影是一个很好的艺术媒材。

记者：用光来进行创作的灵感来源于什么？

佐藤：最早开始是做雕塑，他很想用光线来做一个雕塑，但是光线没有办法存在的，经常去做一些实验去尝试，开始不会直接是现在所呈现的作品，最后这些还是和雕塑有关的，最开始他从朋友那里买到一个大画幅相机跟镜头，从相机看到画面就很感动，光线通过镜头可以在玻璃上形成一个画面，他就在镜头前面用光线来作画，他用光的线条来制作一些轮廓。他之前做雕塑都是以生命为主题，其实这个光和生命也是有关系的，他先是想用光来刻画雕塑，后来想到用光来进行创作。

记者：您的作品与传统很多摄影不同，从作品中我看不到，地域、年代、主题这些摄影应该突出的主题，您希望观者从您的作品中看到什么或感受到什么？

佐藤：我们一般的大众一想到摄影就会是我看到什么就拍摄出来是真实的，但是摄影就不同，你看到的和拍出来的是会有落差。在佐藤的作品里你经常会感受，作品您看到的其实和事实是不一样的。你看他的作品有的是在东京、或者雪地者或者海边，其实他并不希望让大家看到地域性的东西，相反的，你看像雪景其实哪里都有，不需要有距离。他也并不期待传递给大家同一个感受，他希望每个人都有想法，你可以随意畅想，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东西。

记者：您最初的创作应该不是很顺利，那您有没有遇到难终是什么让您坚持下来？

佐藤：做摄影作品和其他艺术作品都是一样的，只是用的媒介不同，我为什么选择做艺术家做艺术品，其实就是获得一个目标，就如你为什么去庙里去教堂膜拜，都是一个信念，简单点就像我们去上班，是为了赚钱，然后做一些想做的事情，才有这个动力。对他来讲，做这些会让他感受到活的动力，他创作的过程当中，用光穿梭的城市与自然中，让他很有精力，然后今天去明天再去后天还去的动力，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，现在做的就是他的目标以及活下去的动力。这也是享受，他在创作的过程中，用光来构思，他也会想象出来是什么效果，是很享受的，也会让他一直有做下去的动力。

记者：我想问问佐藤老师现在日本的摄影是什么样的呢，因为摄影在中国并没有一个好的发展道路？

佐藤：在过去提到摄影，我们会联想到用于制作印刷品、记录、广告、或宣传所用，到了80年代受到欧美影响，摄影作为艺术品的认可重视，到了90年代摄影艺术变得多了起来，对摄影的认识不再只是单纯过去的认识了，摄影艺术品开始收藏、创作变得开始多起来，原因也是80年代受欧美影响到90年代多了起来。

记者：此次来北京，想有一个什么样的收获呢？

佐藤：并不是第一次来，之前有去过上海，但是跟之前来是不一样的，毕竟北京是一个文化古都，能够看到过去遗留下来的东西的感觉，是和上海和东京是不一样的，对他来讲是印象深刻的，他也希望能来中国拍照，他的作品在欧美经常会展出，在亚洲还是很少的，让大家看到他的作品，也是一个交流的机会。

记者：以后的创作，您会围绕一个什么样的主题呢？

佐藤：以后还是继续用光来创作，所做的东西仍然是希望国际的，让大家没有距离感的作品。